下午最后一节课的结束铃响了。

    桑霓终于抬起低了一整节课的头。严兆俪以为她要收拾东西火速回家了——她以前都是那样,没想到她只是把双臂贴在桌子上,像是上公开课的小学生那样端坐着。

    严兆俪歪头看她好久,但桑霓一直没给她反应。

    “g嘛?”

    严兆俪擅长用最少的字提出最多含义的问题,短短两字,包含的意思不少于:你怎么了遇到是什么困难吗为什么还不回家需要我的帮助吗。

    而桑霓擅长在严兆俪最短的话语中解读出最多的意思。

    可以她现在的状态明显不能当一个合格的解密人,她和严兆俪小眼看着大眼,“g嘛g嘛?”

    互相盯了一会,桑霓好像突然被开启了某个开关,她摊开双臂,扑进严兆俪怀里,自顾自开始长篇大论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,这件事还没有很确定,但是我也不是说完全没有确定,毕竟我本人的意愿还是蛮强烈的,不过这件事也不是单靠我一个人就能决定下来,万一对方反悔我这边也没有什么措施可以应对。”

    严兆俪听了这一大堆之后面sE还是很冷静,很显然她不是第一次听桑霓这么说话。

    “嗯,然后?”

    桑霓把头埋进严兆俪的x里,还不忘蹭了蹭,“再加上这件事说出来可能有点惊世骇俗,我本来预估它会发生在我工作十年之后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,也像我们一直说的那样,事情发生总有事情的道理,那我作为一个地球蜉蝣生物我觉得我还是顺其自然b较好。”

    严兆俪把她揪起来,“所以你现在不回家是要......?”

    桑霓激动地挥舞手臂,“你这个问题就问在核心点上了,我要去找和我签订口头契约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需要的是移动身T。”

    严兆俪总能在桑霓思绪一团糟的时候理出一条她自己的路。

    桑霓m0m0头,“我们两约的地方很笼统,要是我去了他还没到我就得到处乱找,不如让他先去。”

    这回严兆俪觉得自己好像理出来什么了又好像还是什么都不知道,b如她不知道桑霓为什么不和对方约一个确定的地点,b如她不知道为什么桑霓要这么神神秘秘见一个人。

    但她闭上了可以问这些问题的嘴巴,“好的,你现在可以去了。”

    桑霓深x1气,“你说得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