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……没死？
裴煜睁开眼睛，三头巨兽安静地坐着，似乎从未移动过。他小心按压自己的胸口，重伤导致的疼痛全然消失，就连断掉的那些肋骨也像……嗯，没断过似的。身体很轻松，状态从没这么好过。
怀里传出小声的呼噜呼噜，是小三花——也就是他前生起名为姑娘的小猫，正团起来大睡特睡。
他向三头巨兽投去疑惑的眼神。
巨兽趴下来，三个头却只有两个爪子，想垫住下巴就会很挤，它喷出恶臭的绿色物体，应该是在……叹气？随后便说：
“你和那些……长相奇怪、自称是我同类的家伙，似乎有些相同却又本质上哪里不对的气味。”
“你……不是怪物？”
“我是怪物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变成这样子，在你们人类眼里，不是怪物还能是什么，你愿意叫就叫喽，我又不是不承认。”
裴煜顿时了然，沉吟片刻，组织好语言，向对方解释了英灵、怪物、意识群等事情，最后则问：
“你是属于其中‘怪物’那一类的情况吗？”
“看来不是。”巨兽这次明显是在叹气了：“我一直活着，从未死去，更不用提从哪里被‘召唤’出来。”
“一直活着？”裴煜短暂僵住，随后倒吸一口凉气：“等、等等，我捋一捋。”
他捡到姑娘的时候，才十几岁，那时候还在二十一世纪。而巨兽和姑娘之间明显认识且熟悉，也就是说自己十几岁的时候，巨兽就已经存在了。先不说自己那个时代，为什么有人居然有这种科研产物。重点在对方……
【那些动物的狂暴并非因为这种新细胞的作用，而是因为无法理解的疼痛！】
……对方忍受了至少两百年以上的……超过人类能感受和想象范围的痛苦。
现在还能保持理智和自己对谈。
这中间还穿插着另一个不太相关的问题——他的自愈能力还从未表现得如此惊人，但刚才很明显，自己不是几乎、就是死定了。
怎么活下来的？
他跳跃性地提问：“是你救了我？怎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