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老头子,爬山不行,目光怎么就这么敏锐呢?
乔朗点头:“是有些棘手的地方。”
“男的女的?”
“啊?”
“我问你教的学生是姑娘还是小子?”
这还有讲究?
郑教授仿佛看出了他心里在想什么,哼了一声:“我跟你说,孔子说的很有道理,要因材施教,对待男学生和女学生,那方法是不一样的,你要是把二者搞混了,就容易出问题。”
乔朗只当了三年的家教老师,在郑教授这种几十年的教书匠面前,完全就是个菜鸟,他也不知道这里头规矩这么多,只好不耻下问:“比如说?”
“你还没回答我呢,带的男学生女学生?”
“女生。”
乔朗还有点想补充,是一个学舞的、脾气有点怪的女学生。
郑教授皱起眉头,牙疼似的“啧”了一声:“难办。”
乔朗一惊:“怎么难办?”
“女学生不好管嘛,话说轻了,她不往心里去,话说重了,她们又要哭鼻子,不像男学生,怎么骂都行,跟你嬉皮笑脸的,你这个女学生是个什么情况,你跟我详细展开说说?”
乔朗只好简略地提了一下自己目前遇到的难题。
最令他困扰的倒不是书湘对学习的不上心,而是她总是喜欢打断他,问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,本来是上课,后面倒成了茶话会。
乔朗只能在她思考下一个问什么的间隙里,见缝插针地讲解一个知识点,还手忙脚乱地,说着说着,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,被书湘带得跑偏到爪哇国去了。
文书湘这个女孩儿,真是他三年家教生涯里,最大的一次滑铁卢。
郑教授听他说完,表情没有很严峻:“也还好嘛,没你说得那么严重,还有救。”
乔朗如同看见了曙光,激动地恨不得抓住老师的手:“我还有救?”
“什么?”